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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编辑是份苦力活,人送外号“文字接生婆”。为了让总是浸泡在稿件里的脑瓜还能正常供电,有时需要让自己暂时告别满屏幕的横平竖直,出去放松一下。
       这不,找到啦编辑部的三位小编——KevinLeoMaria,正准备去偷得浮生片刻闲,找个清净地儿唠唠家常。
       没救的是,当他们有心闲聊时,思维却会不受控地回到老本行——书和作者、作者和书。也罢,就让他们病入膏肓吧!今天他们聊的是一个特别的话题:
       “二战中的基督徒童书创作”
编辑部闲话集(第①辑)
"二战中的基督徒童书创作"
Christian Children's Literature During World War II Era
 
路易斯 C.S.Lewis
代表作《纳尼亚传奇》
托尔金 J.R.R.Tolkien
代表作《魔戒》
帕特里夏 Patricia St.John
代表作《我爱吕西安》
小编Maria:(以下称Maria)
        路易斯、托尔金、帕特里夏。咱们是真打算把这三个人放在一起聊吗?我感觉很不搭啊。前两位是举世闻名的大师,都擅长奇幻风格的童书创作。帕特里夏的写作风格是现实朴素型的,与两位大师很不一样,知名度上更是差了好几条街。
小编Kevin:(以下称Kevin)
        确实,第一感觉有点怪。不过实际上这三个人的共性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第一,三位都是英国人,都经历了二战,在战争期间三个人甚至都呆在同一座城市(伦敦);
        第二,三个人都是很偶然地开始了童书创作的。比如像C.S.路易斯,以他的才华,是不需要依靠童书写作来扬名立万的,但他也主动涉足了这个领域,其他两位也类似;
        第三,三位作家开始创作童书后,并不是草草地写上一本童书就算完,而是每个人都非常认真地创作了一系列的童书;
        第四,他们在写作时间上都很接近,都是在二战前后,甚至有段时间三位同时都在创作;
        第五,可能对我们来说最有意思的一个共性:三个人都持有基督信仰。
小编Leo:(以下称Leo)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意思。这三个人共享了许多相同的背景:语言、文化、信仰、国家、社会、时代……。我们可以看看这么多相似的背景因素,在三个不同的基督徒童书作家身上、以及他们的创作上都发挥过什么作用。
Kevin:
        是的,这里面有挺多问题值得玩味。比方说,为什么英国在这一时期同时诞生了这么多位优秀的童书作家?换句话说,这三位作家的第一职业其实都不是作家,那么为什么他们三位都跑去创作儿童文学了呢?是什么东西触动了他们,使他们决定开始写童书了呢?
Maria:
        对,他们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路易斯和托尔金在大学授课,帕特里夏是医疗工作者,为什么他们跑去开创副业——写童书了呢?我很了解帕特里夏,知道她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你们知道那两位大师是什么状况吗?
Kevin:
        我想这样会比较好玩——咱们可以相互回答问题。咱们三人,可以分别代表三位作家,暂且假充他们的代言人。Maria可以说帕特里夏的部分,我可以试着说说托尔金。Leo,你比较了解C.S.路易斯,你先来说说你路易斯为什么会写童书吧?
Leo:
        哈,这个聊天模式挺有趣的。好吧,那我先说说路易斯为什么写童书。
        我看过的路易斯一本书,名叫《给孩子们的信》,那本书的出版说明里提到过路易斯为什么写童书的问题。我印象中它的解释大意是在说:路易斯之所以创作《纳尼亚传奇》系列故事,是为了安慰孩子们,因为他们刚刚经历过世界大战带来的痛苦,路易斯想要消去他们心中的阴影。
        我同意这个说法,但是我感觉它说的还不完全。我认为,用童书来给孩子们进行“心理创伤辅导”只是《纳尼亚传奇》的一个附属功用。路易斯创作《纳尼亚传奇》更主要的用意,是为了重建孩子们的三观(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
        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巨大的浩劫,很多人的三观(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在这个过程中都被摧毁了。当成年人开始对人类和世界感到绝望,当大人们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幸存下来的孩子们还能相信世界和人生是美好的吗?
        我认为路易斯就是看到了孩子们的这一点需要,于是选择用他的文笔,将他自己坚固的基督教信仰的内容,以寓意的方式融汇在《纳尼亚传奇》中。于是,他讲述了一个“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儿童故事。这类“好人必胜”的情节设计看似老套,但对那个时代的孩子们来说,却有非凡的意义。
        说到底,是悲惨的时代因素,催促一个具有社会责任感和牧者心肠的基督徒作家去给小孩子们写作童书,让经历过战火的这一代青少年,不会被现实的惨状所影响,任然坚信前方仍然有光明与希望。我想这就是路易斯创作童书的原因。
 
Kevin:
        路易斯真是了不起,高瞻远瞩啊,能构思出教育意义这么强的童书,而且在全世界大受欢迎,真是我们所有文字工作者的榜样。
Maria:
        是啊,这也证明了路易斯对孩子们的一片关爱之心。
Leo:
        没错……不过现在该Kevin说说托尔金写童书的情况了。
Kevin:
        好,那我开始了。人们都知道托尔金和路易斯关系很密切,他俩在牛津的时候也专门讨论过童书的创作。但其实,托尔金的创作动机和路易斯的是很不一样的。这个不一样的地方是,托尔金的创作动机相对“单纯”一些。
        我说的“单纯”是指:通常来说,成年人给孩子们写故事时都带有一些教育目的。故事里都含着道理,这些故事是道理的载体,是为了讲道理而存在的。就像你刚才提到的路易斯的创作是为了重树孩子们的三观一样,路易斯的童书就是他的道理的载体。这一类的写作,不是为了故事本身,而是为了故事背后的道理。但是托尔金的创作不是为了专门讲道理,他的故事不只是道理的载体,他的故事本身就有存在的意义,他有时候是为了创作故事而创作故事。所以我说他的创作动机相对“单纯”。
Leo:
        你是说,托尔金写童书,不是为了教导小朋友有关信仰的东西?可是他的童书里面似乎有很多信仰的内容啊,网上有很多文章在谈基督教信仰与《魔戒》之间的关系。
Kevin:
        这类文章是不少,我也读过。我不是说托尔金的童书完全没有教育功用,我是说,给小朋友讲道理不是他写童书的最重要的动机。如果他的童书有教育目的的话,那也只会是他创作动机中的次要层面。
        确实,托尔金的所有童书里都蕴含着基督教的神学观念,不只在最有名的《魔戒》里能找到,在《霍比特人》和《精灵宝钻》也一样能找到。但是这些基督教元素并不是托尔金刻意为之,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托尔金是一个敬虔的信徒,基督教信仰是他理解世界、社会以及人性等等事物的方式,他创作童书时,自然会把他的这些理解都写进去。用我们基督徒的话说,他不是“讲出来”,而是“活出来”。他故事里的角色们,不是讲出信仰的特点来,而是活出信仰的特点来。
        像Leo刚才提到的,路易斯是为了给小朋友“讲信仰”而写童书,因此他的《纳尼亚传奇》有着比较鲜明的教育目的。但是相比之下,托尔金在主观上没有像路易斯那样强烈的教育愿望。只要读过《魔戒》或者《霍比特人》,你就会发现,托尔金的童书中“教育风”远不如《纳尼亚传奇》那么鲜明,在福音性上,更是远远比不上帕特里夏的故事。
Maria:
        呵呵,谢谢你替帕特里夏美言了几句。帕特里夏童书的福音性确实很强。
Kevin:
        我是实事求是,就文本论文本。有很多人问过托尔金:他是否在他的童书中刻意地创作了一些“宗教譬喻”,或是刻意在进行“政治上的影射”。
        读者感兴趣的尤其是关于政治性,因为那时是二战年代,读者想知道托尔金是否是在影射盟军与法西斯之间的战争。但托尔金基本上否认了这些猜想,他主观上真的只是在进行一种相对单纯的儿童文学的创作。
Leo:
        单纯的创作?所以是说,托尔金不是在用他的作品来回应当时的时代吗?
Kevin:
        嗯……我想托尔金也是用他的童书来回应时代的。他自己参加过一战,他是咱们今天聊的这三位作家中唯一到过前线的人。生活在那个战争年代,就算不去前线,也不可能不受到战争的影响。所以托尔金的童书里也有着很多战争的描写,这些内容都可以看作对那个时代的一种回应。
        但我仍旧认为,他不是在刻意地去回应时代,也不是在刻意针对什么时代议题而写作。托尔金本来就喜欢写童书,据说他从高中起就在构思他童书的内容了。只是后来他碰到了战争,而且战争对他的影响很大,所以他就把时代的问题也写进去了。可他不是为了时代而写作,他本来就要写作,是时代撞在他的枪口上了。
        我想在这一点上,拿路易斯和帕特里夏与他作对比,会让我们看得更清楚一点。前两位是很明显的为了时代而写作的那种,但托尔金不是。
Maria:
        看来托尔金很淡定啊,以不变应万变。
Kevin:
        呵呵,有这个意思。在我的认识中,托尔金就是一个很淡定、很单纯的人,他对童书的喜爱是由衷的。他有一大爱好就是亲自给他的孩子们讲故事,而且他要讲自己编的故事。他单纯地享受给孩子讲故事过程。托尔金家里设立了一个专门的“阅读时间”(托尔金语),就是晚上用过茶点后,托尔金会背靠着火炉,开始给他的三个儿子讲故事。这个“炉边故事会”是他们的一个家庭习俗。
        同时,托尔金是一个童心很盛的人。他极其喜欢和小朋友打交道,他不只是爱孩子,他是有点像孩子。托尔金会放下大人的身段,跟孩子一起说“孩子话”。
        有一件事可以证明托尔金有着强烈的童心。大儿子三岁的时候,托尔金开始以圣诞老人的名义给儿子写信,在信中叙述“圣诞老人”最近的各种经历和趣闻,写得有模有样。他的孩子受到信会很兴奋,并且给“圣诞老人”回信,于是父子成了笔友,你来我往、不亦乐乎。后来他的孩子们大了的时候,自然知道了给他们写信的“圣诞老人”就是父亲。
        这种充满童心的信件来往,总共持续了22年才停止,那时候托尔金的长子都已经25岁了。把这么一件充满孩子气的事情坚持了这么久,可见托尔金本人身上也有相当浓重的孩子气。在托尔金去世后,他的子女公开了这些有趣的私人信件,就有了《圣诞老爸的来信》那本书。
        这充分说明了托尔金像一个大孩子。孩子的世界仿佛天然地吸引着他。所以他在童书领域里废寝忘食:亲自给他的童书画插图、画地图,给里面每一种动植物起名字;又把他的语言学天分用在童书里,创造了各种古怪的文字。他还用了他孩子般的想象力,创造了一个恢弘的世界,就是《魔戒》等系列作品所描绘的那个令人神往的中洲世界。
        相对来说,托尔金并不是一个一板一眼的“成年人味”十足的童书作家;他主观上也没有刻意要通过童书去教小朋友“赶紧成长起来”。他童书里的教育功用,更多是以“后台运作”的方式在发挥作用。
        总的来说,托尔金的童书不是“牧师风格”,他的创作动机也不像路易斯和帕特里夏显得那么“神圣”。但实际上,托尔金的创作方式透露着另外一种敬虔,一种自然、单纯而质朴的敬虔。
        托尔金式的童书创作,教育意义不在表面上,而在内里,这种创作本身就是一种教育意义。它不需要刻意为之,它只需要自然阐发。耶稣说过,好树会结好果子。这里面包含一层意思:好树不需要刻意使劲才能结出好果子,它只需要自然生长,好果子自然有。托尔金的童书就是一棵没有刻意使劲、但仍旧硕果累累的好树。
Leo:
        嗯,有味道,你说的让我们都想去看看托尔金的童书作品了。不过是时候听一听帕特里夏创作童书的原因了。Maria,你是帕特里夏三本新书的责编,在帕特里夏的相关问题上,你毫无疑问是我们中间的权威了。
Maria:
        你们俩讲得都很好。路易斯和托尔金都是童书领域的大师,相比之下,帕特里夏真的非常低调。但是如果你了解帕特里夏,会发现她也是一个非常有故事的人。我非常荣幸,参与了帕特里夏的三本新书——《彩虹花园》、《鸡舍的秘密》和《大卫的灯》,所以我确实比其他人更了解这些图书背后的故事。
        帕特里夏为什么写童书呢?其实她的写作经历和前面两位大师截然不同,她还是三位英国作家中唯一一位女性。并且,她在写故事之初,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故事会出版。帕特里夏既不是学者,也不是教授,她是一名护士,而且她一生都在实实在在地护理他人。她先是在伦敦的圣托马斯医院工作,那是二战期间,战后她因为杰出的表现被授予了南丁格尔徽章……
Kevin:
        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战时护理人员最高荣誉?……不好意思,打断你的话了。
Maria:
        呵呵,没事。而且你说的是,就是国际红十字会给护理人员颁发的最高荣誉。除了战争中的医护工作,帕特里夏也做过学校的舍监,专门看护孩子;后来她还去了非洲的摩洛哥,还是在做专职护理,这一次做了27年。
        帕特里夏的写作始于她做学校舍监的时候。那时她需要负责看顾30个小孩子,而且大部分孩子来自破碎的家庭。他们白天还好,但到了夜晚常常哭鼻子。为了安抚孩子们,帕特里夏常常在晚上点燃客厅的壁炉,让孩子们自己穿着睡衣,带着玩具,一起坐在地毯上,听帕特里夏给她们讲故事。帕特里夏的写作,就是为了每天晚上给孩子们有故事可讲。每天等孩子们睡着后,帕特里夏就去写第二天的睡前故事,然后越写越多。
Leo:
        这个听上去和Kevin提到的托尔金的情况很像啊,托尔金不也是喜欢给孩子讲故事吗?
Maria:
        是的,可能这部分听上去和托尔金相似。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托尔金是给自己的孩子讲故事,而且他是在自己的家里讲,对小孩子来说,家里的环境比起学校和医院会安定许多;还有,托尔金的孩子们身心也比较健康,但帕特里夏面对的,是心灵受过创伤的孩子们。面对这些孩子,她不能只是讲讲故事、哄他们睡觉罢了,她需要安慰并医治他们。必须说,帕特里夏所面临的情形,比两位大师要更严峻一些。
        帕特里夏医治孩子的具体做法,是直接把福音放进故事里,然后讲给孩子们。她的故事就是在传福音,就是让福音走进孩子们的心灵,让他们和神建立关系。这也是为什么帕特里夏的故事都是现实故事,而非奇幻故事。她没时间用比喻,没时间让孩子慢慢地领悟,她只能尽快地让孩子们在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发现上帝,因为她所面对的孩子们受苦太多,他们太需要这个。
        用福音去救治受苦的孩子,这就是帕特里夏的写作动机。这个也影响了她的写作风格,使她的童书里的“福音性”远远超过了“故事性”。其实,她不像两位大师那样广受欢迎,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她不是以故事取胜,她是以福音取胜。帕特里夏首先是一位宣教士,其次是一位童书作家。
Leo:
        谢谢你的分享,帕特里夏的专注和委身实在了不起,难得的是她那一片服事的热心。
Maria:
        是的。如果拿她的处境和两位大师比较的话,两位大师更像是在后方做文化和思想上的动员工作,帕特里夏则像是在前线去救治伤员。
Kevin:
        这个比喻很好。这三位童书作家都是在用文字来服务那些经历过战争年代的小朋友,只是内容和风格不同而已。他们的内容和风格,很大程度上是根据各自所面对的人群来决定的。
Leo:
        嗯,确实,咱们今天把三位基督徒童书作家摆在一起一分析,发现真的是这样。我自己以前也从来没有把他们的作品,与他们的时代背景联系起来思考,现在这么一看,不得不说二战对这三位作家的影响相当的大。其实也是,生活在那么大的一场全球性的浩劫之中,怎么可能不受影响呢?
Maria:
        是的。我想,每个亲历那个时代的人都会受到影响,每个人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回应那个时代。我们今天看到的是经历过二战的三位童书作家,是如何在自己的处境中去按照自己的信仰做出回应。
Kevin:
        而且他们回应时,不约而同地选用了文字,又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童书的形式。他们对小朋友的关注度非常的高,我感觉这似乎是那一代人的一种普遍的默契——关注未来,关注下一代。他们自己经历了的是一个非常困苦的时代,但他们心中生发的,反而是对未来的盼望。真是了不起!
Leo:
        嘿嘿,让人忍不住想要向他们致敬啊。看来咱们今天的闲聊非常有收获,不比在办公室读稿的收获少啊。
Kevin:
        哈哈哈,是啊,咱们三个臭皮匠劳逸结合,产生的化学反反应很不错呢。
Maria:
        这样的聊天机会可以再多一些,我觉得对咱们编辑来说,会有很好的助推作用。可惜今天时间不够了,要不改天找个机会继续聊,怎么样?
Leo:
        没问题,只要条件允许,咱们什么都可以聊。下次还聊这三位吗?
Maria:
        嗯,我感觉这三位作家身上还有很多内容值得深挖。比如说,咱们可以进一步,聊一聊这三位基督徒童书作家,他们各自作品中的信仰元素究竟在哪儿,这个话题可以让咱们具体地进入他们的故事中去。
Kevin:
        这是好题目啊,那就先这么定了。咱们还可以像这次一样,Maria谈帕特里夏,Leo谈路易斯,我谈托尔金。不过感觉这下子逼得我必须回去做功课了。下回见!
未完待续 ...
<下期预告>

5月7日
编辑部闲话集(第②辑)
“基督徒童书中的信仰元素”

 
C.S.路易斯与
《纳尼亚传奇》系列
托尔金与
《魔戒》《精灵宝钻》
        听完这一大堆“编辑部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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